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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國少年的青春,竟也不再“火辣”了
6月12日《JAMA Network Open》上發(fā)表了一項調查美國年輕人性生活的研究發(fā)現:在過去的一年中,高達三分之一的年輕人沒有性生活。
其實,最近二十多年的性學報告都顯示,25-34歲的年輕人的性伴侶正在減少,并且性生活頻率也在降低。
在這項研究中,科學家們對18-44歲的年輕人進行了重復橫斷分析(參與者來自綜合社會調查,有點類似于中國的人口普查/社區(qū)入戶調查),主要關注兩個指標:性生活頻率、性伴侶數量。
(性生活頻率分析中男性有4291人,女性5213人;性伴侶數量分析中男性4372人,女性5377人)
分析顯示:
2000-2018年之間,18-24歲男性的性不活躍率從19%上升到31%;
在25-34歲年齡段,男女的性不活躍率幾乎都增加了一倍(從7%上升至13%-14%);
本研究中的“性不活躍”被定義為:一年或一年以上完全沒有性行為。
研究還發(fā)現,雖然大多數“亞群體”中男性的性生活和性伴侶都在減少,但存在兩個“性生活和性伴侶都在增加”的例外群體:同性戀和雙性戀者。
總的來說,在一個“約炮軟件”可以提供更多便利的時代,年輕人反而漸漸對性失去了興趣。
圣迭戈州立大學心理學教授Jean Twenge評論道:
“盡管孩子們進入青春期的時間更早,但他們長大成人的時間也更長了。他們可能覺得沉迷于Netflix或在Instagram上發(fā)帖,比做愛更愉快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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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創(chuàng)傷觸發(fā)警報”,寫了等于沒寫?
前段時間的鮑某性侵事件,曾在微博上引發(fā)了一輪有關#trigger warning(創(chuàng)傷觸發(fā)警報)的科普。
出發(fā)點是好的。但刊登于《Clinical Psychological Science》的一項新研究顯示,在電影或書籍的開頭,這些看似貼心的“創(chuàng)傷警報”反而可能引起一些不良副作用,甚至可能阻礙幸存者處理自己的情感、克服創(chuàng)傷的能力。
哈佛大學臨床心理學博士Payton Jones和同事們招募了600名遭受過死亡威脅、嚴重傷害或性暴力的創(chuàng)傷事件的人,讓他們閱讀包含痛苦經歷的文學作品,并將他們分為兩組,一組給予創(chuàng)傷觸發(fā)警報,另一組沒有。
結果發(fā)現:
兩組中都分別只有1人退出研究——這說明觸發(fā)警報并未讓他們避開這些內容;
兩組對這些文字的反應是相似的,觸發(fā)警報并不能從臨床意義上減少PTSD者的焦慮,對其他負面情緒的效果也極其微弱。
Jones表示,觸發(fā)警報似乎增加了人們將創(chuàng)傷視為“身份認同”、“生活中心”的程度。從長遠來看,可能加重創(chuàng)傷后應激障礙(PTSD)。
創(chuàng)傷觸發(fā)警報,究竟是誰的警報呢?心理學家們覺得,是時候想想這個問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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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“殺不死你的”,也未必讓你更強大
他們在《The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》的一項報告顯示,過去承受過的壓力,并不能讓你對未來的創(chuàng)傷產生“心理復原力”。相反,它們還會讓人對未來的創(chuàng)傷事件更敏感、更容易產生心理問題。
布朗研究者的目的是確定:過去的創(chuàng)傷事件是否能給人形成一種保護,讓人們在未來后免于創(chuàng)傷后應激障礙PTSD或重度抑郁癥MMD的困擾(前提是在這之前沒有PTSD或MMD的病史)。
答案是——不能。
研究選取了1160名志愿者,讓他們完成了一系列壓力生活事件的調查,然后讓他們進入“創(chuàng)傷經歷階段”。后期再進行創(chuàng)傷后應激障礙(PTSD)和重度抑郁(MMD)的測量。
創(chuàng)傷經歷階段是不可控的。但這期間,智利恰好發(fā)生了大地震(2011年)和海嘯襲擊(2010年)。此外,重病/受傷、親人去世、離婚、失業(yè)/經濟困難、打官司等也都被認為是“創(chuàng)傷經歷”。
結果發(fā)現:
2010年地震后,有9.1%的幸存者被診斷為PTSD,有14.4%的患者被診斷為MDD;
災前應激源數量每增加一個,災后PTSD或MDD發(fā)生的幾率會隨之增加。
在對災前壓力源進行分類時,有4個或4個以上壓力源(與沒有壓力源相比)的個體,患災后PTSD的幾率更高。
也就是說,經歷過創(chuàng)傷的人會變得更加脆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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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獨的人,腦子都和別人不一樣
概括地說,我們在大腦中,會對自己的認知繪制一個畫面,對他人的認知也會有一個畫面——如果你與那個人情感特別親近,那么這兩個畫面就會比較相似。
相比之下,那些感到社會脫節(jié)的人,在大腦中似乎也有一種“孤獨的神經自我表征”。
這是一項近日發(fā)表在《Journal of Neuroscience》上的研究??茖W家們招募了50位18-47歲的大學生/社區(qū)成員,讓他們寫出最親近的五個人以及剛認識的五個人的名字,然后進行大腦fMRI掃描。在掃描過程中,需要對自己和這些人的特質評分(比如是否友好)。
結果表明:
大腦會將人們的形象分成三個大類:自己、朋友和有名的人;
參與者與某人的越親近,他們的腦圖畫面(包括與自我概念相關的區(qū)域內側前額葉皮層,MPFC)就越相似。
這些大腦區(qū)域的活動模式反映出彼此之間的親密關系:關系越緊密,這些模式彼此之間就越相似
但孤獨者的MPFC圖像顯示:他們和別人之間的神經相似性相當低。換句話說,越孤獨的人在思考自己和他人時,大腦看起來就越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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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媽擅長PUA,養(yǎng)出的孩子不會談戀愛
這些父母大多被稱為是“虎媽狼爸”。操縱欲強,使用強勢的控制手段。比如當他們生氣時,他們就變得非常冷漠,或通過各種方式讓孩子感到內疚。
研究者對184名美國青少年進行了跟蹤。每年調查這些孩子們從13歲到32歲時自我感知到的“心理控制”程度,他們的家庭收入、性別、學習成績,以及他們與同齡人和愛人的互動模式。
結果發(fā)現:孩子13歲時被專橫父母過度控制,與他們32歲時的社會關系差、教育程度低有關。
具體來說:
他們自卑、成績差;
青少年時期的心理成熟度低,不太受同齡人歡迎;
32歲時戀愛的可能性低,27歲時容易處于一段“非支持性”的浪漫關系。
13歲時的心理控制,對15歲心理社會成熟度/16歲同伴接納/32歲受教育程度/32歲戀愛支持的中介效應模型
研究小組還發(fā)現,父母控制孩子的最關鍵年齡期,是15到16歲之間。
弗吉尼亞大學博士后研究員Emily Loeb說:“這種育兒方式可能會給青少年發(fā)展帶來長期問題,因為它干擾了在關鍵時期本該發(fā)展的自主、獨立性”。
為人父母是一項艱巨的責任,所有的“過度操控”都是有代價的。
即使是本意沒錯的“為你好”,也可能有它黑暗的一面。
Jones et al. Helping or Harming? The Effect of Trigger Warnings on Individuals With Trauma Histories. Clinical Psychological Science. June 1, 2020. DOI: 10.1177/2167702620921341
Loeb et al. Perceived Psychological Control in Early Adolescence Predicts Lower Levels of Adaptation into Mid‐Adulthood. Child Development (2020). DOI: 10.1111/cdev.13377
The Kaiser Family Foundation has more about sexual health and young adults. JAMA Network Open (2020). DOI: 10.1001/jamanetworkopen.2020.3833
Fernandez et al. Assess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sychosocial stressors and psychiatric resilience among Chilean disaster survivors. The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 (2020). DOI: 10.1192/bjp.2020.88
Self-Other Representation in the Social Brain Reflects Social Connection. JNeurosci (2020). DOI: 10.1523/JNEUROSCI.2826-19.2020
轉自簡單心理